無目的地在彌敦道上踱步,被人推撞過,被人無視過,又站在弼街行人路上中央,呆呆地站立,受著人們的白眼,經歷時間的消逝,浪費時間由下午到天黑。
四個月前,我向她訴說了一切;四個月後,甚麼都沒改變,亦沒有努力後的回報,可能關係還比以前劣。有人說「做了而後悔,好過不做而後悔」,的確很有意思的一句話,但未必人人受得起,幹得起。
由 聯合走到信和,突然瀉下大雨,雨點二合為一,百感交雜,終於以自己勢能的力量掉到地面。隨便一個人走過,雨點瞬間化為烏有。在消失前一刻,它在地上摔破,碎掉了夢,微小的水點裡裝著無限愁緒與感情。是,我寧願這些痛苦的回憶隨著小雨點離我而去,讓街上不相識的行人踐踏,變得難分得明身份,也就是令這段記憶模糊化。
一直向前走,走到青年會再掉頭回太子。不知為何,我很想留戀在彌敦道這地方。或許在這裡非常熱鬧,看見人家成雙成對的排列一起,就像要給單身的來炫耀,炫耀自己多麼幸福。
不過我一點感受不到。
燈光閃閃,霓虹燈在夜裡刺眼得很,我想閉眼,逃避這些種種,可惜面對現實是註定的了,睜開眼,繼續走。走到巴士站,一個熟悉的影子進入我眼眸。那人回頭,我立即變得愕然,同時很歡喜。我很惦記她的臉孔,她的一切- 儘管在她擁有的事物中,包括記憶,沒有任何關於我。在她身旁還有一個男孩,五官端正,身型健碩。
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向她打了個招呼,她亦禮貌地揮了揮手,然後向身旁的男孩說,我遇見朋友,過去會一會,等一會兒。
「嗨,很久沒見,近排如何?」我好不容易才擠出勇氣作為開場白的人。「都是這樣。」她只是這樣回答我,不過我已經沒有甚麼妄想得到。「還以為不會再看見妳,差點成了網友。」我害怕與她這樣死寂,打了個比喻來緩和氣氛。「哈哈…」她給我的只是冷冷地笑了笑。
我不知再能跟她傾談甚麼話題,大概是我在她心中連朋友也不如,只是曾經邂逅過,認識過的一個過路人。凝望著她,很想對她說「其實我還喜歡妳。」可是我知我沒資格。
「男朋友等著我,再見。」好一句話,以無關痛癢的口吻道出。
我很想拖著她,叫她不要走,撇下我一個。事實是我無能為力,她花有名主。
她與男友移步到巴士站候車,我也跟了去,乘坐相同的巴士線回家。一會兒車子來到,明明是有空餘座位,可我沒上車,讓她走。那架巴士越走越遠,連輪廓都看不清,眼中已經看不見她了。我想起當天如何戰戰兢兢地向她表白,如何追求她,又如何無地自容的失敗透。這條剌,越插越深,終不可連根拔起,已成絕症。這一切,不值得眷戀或懷念,只嘆婉惜,使人憐憫,然而統統也不夠。
下雨依然,彌敦道依然的傷情路。
至於呢篇係今個月月中作既, 作呢篇文既背景都幾惡搞下
12月既一個星期一考中文作文, 其中一個topic 係冬夜 我揀左呢個 topic
正藉中史教到林維喜事件, 返到屋企上 facebook, 突然有一個玩野既構思, 就係作一篇林維喜之冬夜
得到同學支持, 最後好比心機作左出黎, 不過真實史事係 7 月發生, 但個故事作出黎係冬天, 有d 敗筆
日落黃昏下,斜陽映照着整個維多利亞港。海水在陽光下閃爍起來,數小隻鳥兒在海灘上輕輕踱步。一艘艘插上大英帝國國旗的商船在海中航行,不知何去何從。樹蔭下投影著一個人挨在另一人肩膀的影子。那是一個穿着紅旗袍的女人,正值年華時期,她依靠的是他的情人。
「啊喜,那片捉不到的白雲,你能夠給我嗎?」女孩凝望著天空。
「我無能為力。」聽罷後,她的臉上只見一絲絲失望。
「讓我問妳,太陽猛烈的很,但為甚麼妳的眼睛不會刺澀?」
「大概是背後那棵樹替我們遮擋了。」女孩很快回答。
「那麼,我便是妳背後的樹,默默為妳承受着一切一切。」
女孩的眼眶濕了。「啊荷,我林維喜平庸不過,唯獨認識了妳,令我的一生能像天上的星星璀璨。晚了,回家吧。」他牽着她的手,慢慢的從海灘回到尖沙咀村的家。海邊恬靜得很,這個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在踱步。兩口子甚麼有沒有說,但嘴角都翹起了,一副甜蜜蜜的模樣,是幸福的象徵,也是她對他的寄望。他含情脈脈的望着她,是要給她知道,我會廝守妳直至永遠。
「明明白天仍是溫暖,到了晚上忽然變得這樣寒冷。這個冬夜十分詭譎,好像有點不妥,你說是不是?」「也許。不過無論有怎樣的不妥,怎樣的改變,只要我們還是一起,有甚麼事發生都統統不要緊。」他們吹熜了蠟燭,會心微笑,然後互相作伴睡覺。或者是真的,真的發生甚麼事也敵不過他倆的愛。
半夜寂靜無聲,一群醉酒的英國水手在村裡漫無目的地走著,手中拿着一樽樽白酒。直至酒也喝光後,猛烈地把手中的玻璃樽扔向民房,不知道要宣洩甚麼不滿。
熟睡中的小情人被水手們的噪音弄醒了。維喜走到窗邊一看,「是一班洋鬼子,不知道在幹甚麼。」。「洋人們不激怒得的,我們還是乖乖睡覺吧。」荷說。才剛上回床蓋被,便傳出「砰」的拍門聲。「You Chinese guy, open the door andgive me wine!」,那班醉酒英國水手在大囂。維喜在小窗窺看他們,一副目露凶光的樣子,身體在左搖右擺。這時,維喜心知不妙,荷也驚措起來。維喜拾起荷雙手,與她雙眼相連,叮囑她:「荷,答應我,一會兒無論發生甚麼事也好,不要走出這房間。答應我,好嗎?」「啊喜……不要……我不要離開你……」這時候,英國水手破門而入。
「You bastard! Aren’t you ignoring mywords? I want wine!」一個高大的水手向維喜咆哮。荷不敢怠慢,馬上以楚楚可憐的語氣回答他:「對不起大人……我們聽不懂您的話……」
這群水手不耐煩了,在屋裡大肆破壞,其中一個更想打荷的主意。維喜看見後毫無猶豫地拿起身旁的木凳,渾出全身氣力,大嗌一聲,把木凳向那水手的頭劈過。荷嚇呆了,維喜不急及待走上前安慰她。混亂中,剩下的水手突然從後拿著鐵棍向維喜的身體瘋狂擊打,等到他已不能反抗,再抬他到小巷。荷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湧出來,「維喜,我要永遠與你在一起!」她已完全失去理智,想衝出房子與水手硬碰硬。維喜回頭大喊:「你答應過我甚麼?我叫妳躲在房間,無論如何也不可走出來。快滾回去!」
維喜離開房子後,就再沒有回過來。
「……沒甚麼的。妳說對了,這晚確是有大事發生。不過妳看,我們還不是在一起嗎?」他勉強的擠出柔和的笑容,「我們現在是無比的親密,不對嗎?今天黃昏我曾說過,不管遇上風霜,遇上種種事情,只要我們的心還是一對的便足夠了……」
這是維喜給她最後的話。荷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,只懂緊抱着他。淚水與維喜的血融在一起,鮮刺得很,成為了荷一件不褪的記憶。天上的星星不再明亮,黯啞無色,隨着維喜一起離開了。荷一直緊抱着維喜冰冷的身驅,這對情人,不僅挑戰過患難,還越過了生死。然而蒼天給予荷的,只有維喜在海灘給她照料一生一世的承諾,和破碎這個夢的冬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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