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一篇係去年七月(2011 年 7 月)的一小段片段寫作的作品,故事並無完整的發展,只是局部的展現出來,
而於半年後的二月(2012 年 2 月)再經歷了文句的修正以及增加部份細節之後,就成為了現在的成品
全個故事分為兩節,下一節將會稍後貼出
家門的大鐵閘沉重的被關上,門鎖發出不帶人情的鎖上聲音。
我一如以往穿上那「郵差裝」:簡單的一件有領汗衫配上牛仔褲,背上那黑色的挎包1,就出發了。雖然裝束相似,但是其餘的卻不相似,如今次出門的原因並非為了去四周遊玩,又不是為了包覽風光或是派發郵件,而是難得一遇的客量調查;而出發時間方面也很特別,應算是首次在這一時刻出門。
嗶,晚上十時半。
我按下召升降機的紅色往下箭咀,隱約聽到升降機摩打啟動的磨擦聲。而強風不斷呼呼刮起,為微妙的磨擦聲中配上了強烈的怒叫,這有如於鐵三角的叮叮獨奏中加上了搖滾樂的伴奏。
就在空檔的一刻,我將手中所有的裝備如紙和筆,都放進那小小的挎包裡。除了因右手持著那笨重的相機腳架以外,這一刻的姿態可真像個郵差,但我沒有別的選擇,因為家裡除了這個挎包外,就只有一個像小學上美勞課的手提布袋。
升降機終於即將到達。現距離目標時間所剩無幾,若動作不再快一點,恐怕趕達東涌鐵路站亦違時已晚,白走一趟的同時又付出了高昂的車費,還要得花時間思考如索何於深宵時份由東涌鐵路站歸家,這時可真傷腦筋。所以,升降機門還未開啟,我已急不及待想衝進去,而且用最快的速度按下關門按鈕。
久等了兩秒,門內終於傳出鎖定樓層的安全鎖聲,待機箱平層後,雙門趟開。
門一開,右腳踏出了第一步,還未踏足機箱與外門中間的門隙之際,我已經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,似是一個物體極速擦身而過。不對,也許使用「似是」的詞語實在太不肯定,該是「肯定有物體擦身而過」才對。
我心裡即時湧出一陣咒罵,究竟誰家的仁兄趕著投胎升天,還是趕著回家看電視節目,歸心似箭就橫衝直撞。不管甚麼理由,也好讓我回頭看過究竟,同時讓我罵得痛快!所以先將趕時間這事撇下,先回頭一看最重要。
頭向右一轉, Sliver ?
他就站在不足三米以外,擺著那準備打鬥的標準姿態,凶狠的眼神直插入我的眼中。我雙眼實在抵擋不住那強烈的殺氣,所以先多眨兩眼。
「你想怎樣?」
「你認為?」
一把熟悉的聲音由另一邊傳出,我將頭由向右轉改成向左轉。又一雙帶有殺氣的雙眼,但不是兇狠,而是氣定神閒的姿態,最重要的在於右手依舊持著一把手槍。沒錯,這果然是同伴 Shadow 。那直接而強烈的語氣今次直插我的雙耳,我避無可避,整個身軀不自覺地震抖了兩下。
突然面對如此格局,我心裡不禁先寒了一陣子,因為首先我不知道所謂何事,亦不知道背後發生了的種種恩怨,如今我只是一個不知這事件中角色的一個小小受害者,一捲入事中就面對如此大敵,究竟我可以做甚麼?
而當 Shadow 說過那句話後,走廊的氣氛霎時間停頓了,暴風雨前夕吹來的強風也在這刻變弱了,我一頭散髮同時靜止下來。呼吸的聲音這時放得特別大,心跳的聲音在我耳中不斷亂跳著,連平日關門如風的升降機,這次也發出特別響亮的門頁撞碰聲。
Sliver 站在我的左方, Shadow 站在我的右方,除了眨眼,就不動聲色地將我兩邊的去路擋住。他們都用那如針般尖銳的眼神盯緊著我,在兩方的監視之下,我不敢輕舉莽動。
轉弱的風已再次變得更為強烈,風的狂呼於走廊中發出叫人心寒的聲音。時間一刻一刻流逝,這樣將事情拖至無了期並不是一個有效的辦法。在此狀況我明顯處於劣勢,如不乖乖就範,就倒不如盡地一局,將自己放上賭盤之中作的賭注,即使不知道賭輸的後果,亦只能迫於無奈。
右有手槍左無武器,而且左方不遠之處已有轉角位好讓我藏一藏身,我已決定了。
故事無開頭無背景無首無尾,所以說是「片段寫作」該較為正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