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秒還坐在我對面的大叔,這一刻他的食物也到了
而我則是在限時五分鐘的時間內吃完我的午餐
否則被白衣侍應轟的一聲把我趕出門外
吃過後,我走向我的巴士上,小休一會,才繼續我的載客生涯
在耳機中悠揚的音樂
嘩啦啦啦、嘩啦啦啦
看似有節奏,實為無節奏
卻是想在表達甚麼
幸好的是
故事仍然有我這個二十歲的巴士佬
可以叫我開龍
開龍,這個名字,取自丹尼士巨龍非空調的別稱之一。誰也不會如此無聊地在個人資料表上填寫一個別稱﹖從小我在荃灣探望爺爺都是開龍們陪伴著我,那引擎的聲音聽得我如痴如醉。在一次被同學看見我這一個樣子後,我在學校便被冠名巴士大帝一職位。「一天巴士佬,一生都是巴士佬」。然而,概然我己經是巴士佬,做巴士佬也要一個轟轟烈烈的名字,便將我最愛的開龍寫在我的手冊上。
我駕駛著末代冷氣巨龍前往天瑞,殘舊的巴士從總站中緩緩行駛,載著我和一名白髮古稀的老婆婆在填海地上駛向車水馬流的彌敦道。兩旁的新簇的金色富豪,丹尼士在夾著我的這一部老古董,再過多數月這部12米巨龍也必要退役了。轉左北行彌敦道,長沙灣道,到了美孚,車上的座位宣告滿座,我將車門旁紅色的滿載牌打了下來,準備上快速公路,大顯身手。
在葵涌道和荃灣路上,這輛白色大巴士逢巴士過巴士,令一眾師兄師弟們口中只有一個無底洞。直至上麗城花園的屯門公路大長命斜,這輛老爺車才放慢腳步,關掉冷氣,艱苦地登上這臭名遠播的大斜路。沿路被剛才被我爬頭,心中不岔的師兄駕駛著新富豪,丹尼士在我旁飛去上斜,只能看著車尾燈的遠去,直至消失。我這輛HS9659才慢慢地「登頂」,穿過大欖隧道,駛向天水圍。
到了天瑞後,我走進站長室,「嘟」的一聲把員工卡「打卡」,看著一下轉的時間是甚麼時候才開始的。
「順,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﹖看你駕駛著那一部大白龍十分辛苦,不然明哥頂住你果一轉,你休息多十分鐘吧!」站長權叔說。
權叔是住在天瑞的,在93年69X開線時權叔已經在駕駛69X,也駕駛過已經搬往市中心的69M,是德高望重的師兄,我也十分尊敬他。
「不用啦,權叔,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是甚麼嗎﹖我不會偷懶的」我說。
然後,權叔便繼續說他駕駛著熱狗的非空調巴士在屯門行駛69X的故事。
十多轉來回後,我便把巴士泊在天瑞,沿著全名為「天水圍主明渠」的臭河走向天澤邨的家。洗好澡,聽著由柯震東和陳妍希合唱的漂流瓶,便睡著了zzz
問下咁多位師兄個小說叫咩名好
如果內容有錯不吝指正
2015年5月7日 22:37:02 :
在生理時鐘的影響下,我每天早上九時正起床,沒有任何起床氣和賴床的習慣出現。
我的家父母一早就外出工作,只留下仍是小學雞的中一老妹在家中玩電腦、看小說和追整容韓星。我的房間中貼滿了陳妍希的海報甚麼的,桌上堆滿了九把刀的愛情小說,二十卷「獵命師傳奇」,還有一部七年前買的三星手提電腦,所有事物都與七年前相同。
二零零九年,我是一個十三歲的中二小朋友。
二零零九年,Marco Reus剛從紅白艾倫轉會慕遜加柏;Mario Gotze剛從多蒙特青年隊升上多蒙特一隊;Robert Lewandowski仍在波蘭打滾。
二零零九年,全港都有非空調熱狗巴士的身影。
司徒竣耀是那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和朋友們都叫他波波。由於他是我們學校媒體學會的成員,有一次學會老師Owen Sir叫他司徒波波,於是波波一詞便出現在我的字典中。而每個故事中有一個聰明的孩子和一名肥仔,波波是一人兼兩人的工作。在當時,波波的成績是我們四人中最好的一個。
林肇亨是我們這四人中可謂最俊俏的一個,所以追求者也有好幾名。不難見到小息吃飯時有數名女孩圍著他,「後宮王」一詞不脛而走。還有亨的笑容很黃很成人,毫不符合他的面孔,「淫笑亨」也不外是他的名字之一。
魏民信是我們四人中唯一有外國國籍的一個。身為加拿大溫哥華人,有的是一身怪脾氣和怪力氣,當他生氣發火時是刀槍不入,即使是最有力的波波也不是對手。在這特別的性格的「外國人」下,我們只好只他Vincent。Vincent亦是最富有的一個,常說他表哥的藍寶堅尼法拉利,但居住的和就讀的是平民屋邨和平民學校翁祐中學。這也不無道理,反正Vincent和Vincent家人是怪人。常人頭腦是不能夠理解的。
而我是四人中最平平無奇的一個。讀書不及波波。靚仔不及後宮王。有錢不及Vincent。總言之是在班相上最易被忽略的一人。
而我們四人都有同一現實和目標。都是沒有女朋友和想有一個女朋友。
後宮王身後的女孩都是暴龍,比波波還肥。所是這是為何後宮王仍是單身一個。
有一日Vincent拿到了四張「聽說」電影票,內容貌似是彭于晏和陳意涵的手語愛情故事。亦是因此我認識了陳妍希,發現她有一種氣質吸引到我,我想她日後必然當紅。
結果不用我多說。
雖然她不認識我。但這亦是我人生奮鬥的三個女人之一。一是我母親、一是Michelle、一是琪。
2016年,我已20歲,我們四人已經失去了聯絡。
2016年,只有Reus留在多蒙特。
早在2012年5月8日,熱狗巴全面退役。
波波因佔中立場與我不同下在當時unfriend潮下絕了交。
Vincent考不上大學,讀了一年職訓局便跑到溫哥華生活。
後宮王亦考不上大學,跑去澳洲工作假期,說憑他的俊俏外表找個澳洲新娘來當個澳洲人。
只有我這一個Clueless boy仍在懵懵懂懂的在香港生活,揸巴士。
拿著「那些年」這一本書,只有無限的哀痛,失去了青春。
在家中消磨了兩小時後,我換好綠色制服,走去天瑞上班。
那天是星期五早上,我12時正便坐在天瑞站長室內,一直與權叔談政治,談天文,談地理。
「權叔,我今日邊架大白龍﹖」我問。
「HP1136」權叔說:「為何你如此愛駕大白龍﹖」
「無他,與我小時常坐的開龍般有親切。」我說,令我回憶起那兩架在開龍中最特別的「大窗開龍」FZ7068和GA1429。開著大窗,走在象山後的行車隧道吹來的風,已成歷史。
星期五的下午繁忙時段,我在1630從佐敦渡華路駛出我的HP1136,走各佐敦道。不同的是,佐敦道已經塞車,身旁沒有金色新富豪,丹尼士「夾」我。
在到美孚前,大白龍已告滿座,人已經站到前車門了。
這正好發揮12米大巴士的優點,看著前車63X的E400,可憐的只能載90人。我這134人大巴士將九巴賺到盡的理念發揮到極致。
車子緩緩停在美孚鐵路站,有兩位2元老夫婦下車,我才敢上多兩名乘客,生怕上屯公大斜「死火」。
上了一男一女後我關上車門。駛上葵涌道。
當我駛到荃灣路時,那位剛從美孚上車的女子一直看著我。
難道是我多心了﹖
車子在駛上麗城斜時,冷氣早已關掉,水箱的聲音蓋過了車上乘客的聲音。
當快「登頂」時,水箱突然「砰」的一聲,車子緩緩停下,我意識到了甚麼。
真的「死火」了。
我拉下手煞,開車門叫乘客下車等待,打電話給荔枝角廠派車接送大白龍「遺下」的乘客。
我下車打開車前俗稱「鬼面罩」的散熱網,原來是水滾了。
我心想:「這個月的勤工獎沒有了…」
「順,是不是你﹖」一把熟悉的女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