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救護車上, 我一直啞口無言, 因為我的心又上又落。有時我還埋怨自己, 想: 早知當初就不告訴 Cathy 的對她有意思了! 要不言, 她不會約會我的, 她就更不會被車撞倒! 救護人員利用每分每秒, 在途中幫呀恩進行急救及止血。由於受傷情況嚴重, 到達北區醫院時要立即進行急救。我坐在手術室前不斷痛哭著, 看著那亮光的紅燈, 正在閃映我的沈重及絞痛。這時, Noel 過來了。
「呀哥, 唔好咁啦, 大家都唔想發生呢件事... 」說罷, 她的眼眶有點濕潤。我沒有理會她, 只是繼續垂下頭, 就像與世隔絕的淚流滿臉。
「都係果條粉腸! 如果唔係佢衝燈, 呀恩就唔會有事... 我實會報仇! 」
「呀哥, 我都好難過。但諗深一層, 你報仇 Cathy 就會醒咩? 我地而家最緊要係鎮定。無論如何, 個結果係點都好, 都要有心理準備。放鬆 D 啦, 吉人自有天相。」
我明白 Noel 想舒緩一下我百感交雜的心情, 但她真的不知道我心在想甚麼。可能在她眼中, Cathy 只是一個九牛一毛的小員工。但在我心中, 她永遠是最好的, 她是我最疼愛的人。我願意將我的性命獻給呀恩, 我卻不願她離開這個世界。這不是一場夢, 這是一場決鬥。呀恩, 你一定要甦醒過來! 你要知道, 我會默默地等著妳!
半小時過後, 紅燈熄滅了, 這場愛情也落幕了。
「佢捱唔到好耐, 幾分鐘就會去... 你有咩野就盡快同佢講。」
我聽了這句話後感到切膚之痛, 狠命地踢向牆壁。我知道我不可再拖延時間, 歲月不留人, 我連保護衣也沒有穿著, 就使勁地跑入手術室。看見時日無多的 Cathy 躺在床上, 我的心猶如被一把利刀行刺著。我走到 Cathy 身旁, 假裝堅強地答應她:「我唔會自暴自棄, 信我! 」「咁... 就好啦。啊... 我收到你... 比我既 sms, 我... 而家回... 回答你。我... 愛... 」聽到這裏, 我已嗚咽的哭起來。
最後, 呀恩離我而去了。她走時, 還掛著一個甜美的笑容。我相信她到了一個世外桃源, 沒有憂慮, 一個沒有愛情烏托邦, 我祝她生活愉快; 我並沒有違背 Cathy 的希望, 沒有再眷戀她。現在的我懂得發奮圖強, 做好我的工作。令自己遺憾的, 是未能夠聽她向我說一句完整的「我愛你」。
往後, 我毅然辭去廠長一職, 當回 70x 北區的夜間司機。夜半, 幾顆星星在黑雲下泛起點點徵光, 令我不禁想起與 Cathy 在車廂共渡的時光。又是德福花園站,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上車後, 說:「咦? 我個八達通係邊? 」
後記:
《如何離開妳》呢個故仔已經完滿結束, 非常多謝各位有留意既板友, 以及 HKBF 提供一個空間比我作
記得出第一集時, 想像力會比較多, 所以第一集也是全篇小說中最長的一集。去到「失而復得? 」時, 靈感比以前少, 所以大家都見到, 內容都係中等。自從轉左 Chapter 後, 發覺開始少人睇, 亦有諗過放棄。但其時問左自己一個問題: 作文唔係為左自己興趣嗎? 所以, 最終這個念頭也不翼而飛了。
「"Be my valentine"」應該係我擺得最有心機既一個章節, 可能大家見內容仲少過前一個 chapter, 但我每集都擺成一個鐘左右 (甚至以上) 去作。說到自己最喜歡邊集, 當然係第十九集。唔知你地又點睇呢? 如今成個小說都完結, 滿足感都好大。遺憾無緣加入「推介」, 我不是在誇自己。
Anyway, 大家有咩意見, 讚彈都好, 都無任歡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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